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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慈父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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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寶將自己的爪子往一旁的葉子上面蹭了蹭,好似就能將它用石塊扔那個煉器爐的事情抹掉。

博凡真君和金冶真君二人隱藏了渾身的氣息, 好似一個普通人一般在外面的鋪子裏看稀奇。

“怎麽樣, 小姑娘那邊還算順利吧?”博凡真君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異樣,當即好奇地詢問出來。

金冶臉上先是驚喜轉而不知道想到什麽, 臉上的神色淡淡的:“自然是順暢的。”

金冶有些忿忿地想到,好不容易有個好苗子, 又被清玄宗給搶了。觀那小姑娘的動作,要不了多久就能將那個法器煉制好,七階沒跑。

柳湘芝有些焦急。觀樓不是說,那個煉器爐做了手腳, 在煉器的過程中吸收的靈氣一旦多了就會爆炸。所以他們才會說若是煉制出七階的法器,就可以直接將那一朵異火取走。

煉制七階法器的過程引動的靈氣巨大, 用不了多久,煉器爐就會吸收到足夠多的靈氣。既然星海不願意參與進來,他們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根據他們推測,現在修真界在五十以內有可能煉制出七階法器的,也就桑晴一人而已。會被煉器爐害死的也只會是桑晴一個。

這不是正符合桑晴她有命無運的命運嗎?她有成為九階煉器師的命, 卻沒有那個運氣了, 註定的早夭。

然而, 為什麽現在那個煉器爐還沒有爆炸?

煉丹煉器都不精通的柳湘芝不知道,有的煉器師和煉丹師, 因為經常炸爐, 常年隨身攜帶各種備用丹爐煉器爐。

桑晴已經不是第一次煉制七階法器,加上這回只是煉制了一個簡單的防禦法器, 在太陽西斜的時候就已經成功將法器煉制出來。

桑晴將一根精巧的發簪遞給店小二,剛剛從煉器爐裏面出來的簪子還透著一點熱意。

小二笑瞇瞇地道;“我這就拿去鑒定!”九延城周圍規矩極為森嚴,凡是涉及到鑒定類別的,都需要在九延城內城進行。除了心懷鬼胎的,更多的人也很相信九延城內城的傳說。

不過片刻,小二將簪子拿回來,看向桑晴的眼睛裏充滿了敬畏:“剛剛七階。我這就去請掌櫃給您取那異火。”

小二有些詫異地看向櫃臺處,之前一直都在的掌櫃,這會兒怎麽不見了人影?

靈犀在桑晴的識海裏笑得打跌:“阿晴你是沒看到,那個柳湘芝看上去就像是要氣炸了!不過,阿晴,你隨便往靈珠空間裏面扔東西,現在靈珠空間裏面可是被你害的慘了。”

靈犀剛剛趁著桑晴煉器的功夫,跑出去看熱鬧了。有鳳彩在,定夷真君自然知道桑晴那兒沒什麽事情,當即盯住了一個修士直接追了過去。

等靈犀回到靈珠空間裏面,頓時傻眼。靈珠空間裏的一個角落裏面,零星地分布著碎裂的煉器爐的碎片,而一向愛幹凈的雪寶渾身臟兮兮的,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還有雪寶,也被嚇壞了。”靈犀在靈珠空間裏面,溫柔地安撫著快要被嚇壞的雪寶。

桑晴一邊跟小二說沒關系,一邊讓靈犀說說是怎麽回事。

靈犀也只知道一個大概:“你扔進空間裏面的那個煉器爐不知道怎麽炸掉了。還正好被雪寶看見。萬幸雪寶當時應該離得遠。”

桑晴默了默,她明明是看好地方扔的。該不會是雪寶以為自己給它扔玩具進去了。這一點,直到後來雪寶成功化形成為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依然離各樣各樣的煉器爐遠遠的。

用當時雪寶的話來說,就是雷珠我還能猜得到大概什麽時候會被引爆,煉器爐,隨時都可能爆炸的。

“那個掌櫃的,該不會是想賴賬吧?”一直圍觀的博凡真君突然開口。他現在是知道了,這個店肯定有問題,之前店鋪裏面隱隱有不穩定的殺意發出,不過只是曇花一現,他也就沒有在意。

店小二倒是不在意這些:“諸位請放心,我們小店是誠信經營。而且眾位也是知道的,這異火的事情可是在內城的管事那裏留了底的,最後肯定會交給桑姑娘的。”

果不然,沒過多久那個有點胖乎乎的掌櫃回來,抹幹凈額頭的汗珠道:“沒想到咱們今天剛剛改規矩,您就上門來了。準備不急,還望道友擔待。”

那胖掌櫃煞是認真地將一塊令牌拿出,朝著桑晴解釋:“這異火被束縛在這琉璃燈裏面,須得這令牌才能打開。”

桑晴也從自己的儲物袋裏面拿出一盞燈來,等那掌櫃將異火一放出,就順勢把異火引入自己手裏的燈裏面來。

“以後道友若是有什麽想出手的東西,只管送來咱們鋪子,咱們鋪子背後可是九延城,定然不會讓道友失望。”胖掌櫃煞有其事地道。

靈犀聽得直接翻了白眼,圓乎乎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嚇得雪寶嗷地一聲跑回自己的小窩裏面去了。

“阿晴你可別聽他瞎話,那令牌可是一直在他身上。”靈犀聽完鳳彩剛剛傳過來的消息,聲音裏的憤怒更濃了,“他剛剛是去給他背後的主子傳話去了,還說什麽柳湘芝不靠譜,只有讓他那主子拿主意。”

靈犀忿忿,可惜那胖子的主人在九延城裏面。而鳳彩的能力,在九延城裏面好像是失效了的。

桑晴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傳給之前就與清玄宗關系還算不錯的博凡真君。博凡真君沒什麽好心地直接在那個掌櫃的身上烙下一個痕跡,才在桑晴離開之後,跟著出了這間鋪子。

定夷真君看著眼前被縛仙綾捆住的修士淡淡道:“清玄宗的縛仙綾,你以為你能掙脫得了?”

那人果然不再掙紮。修真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清玄宗的縛仙綾是連散仙都能捆的存在然而,到底只偶然見過清玄宗刑事堂弟子用縛仙綾抓背宗之人。現在那人體會到,現在他身上一絲靈氣也感受不到。那縛仙綾看著明明只是一般的白綾,卻好似能夠將他的金丹也捆住。

那人心中暗自警惕,若是還能回去,以後一定告誡他們,清玄宗的縛仙綾到底是多變態的存在。連人的金丹竟然也捆住,讓他本來想要自爆金丹脫離掌控也不得。

定夷真君拿出一個墨色的盒子,直接將人裝了進去。

這個時候,定夷真君還是想起了元靈珠的好處來。以往這個時候,都是下面的弟子擡著黑棺回去。畢竟那黑棺雖然能裝活物,卻也只是能透氣而已,裝了人若是放進儲物袋,那人卻是可能窒息而亡的。有了元靈珠之後,他可以直接將人扔進元靈珠,反正元靈珠他偶爾也會進去閉閉關。

那元靈珠裏面,倒是比外面安靜多了,也不用擔心有人會打擾到他的修行。

通過鳳彩知道桑晴那邊已經在往別館去的時候,定夷真君皺了皺眉;“鳳彩,靈犀在她的空間裏的時候,你也能聯絡到她?”

鳳彩搖扇子的動作停頓片刻:“正是,真君可是有什麽吩咐?”

定夷真君以前還沒見過這樣能折騰的器靈,也不清楚這些器靈是怎麽形成和操作的。只是想到桑晴煉制的通訊玉牌,有的地方是不能聯絡到的。

“無事。”定夷真君還是沒有多想,鳳彩與他簽訂的是靈魂契約,從鳳彩平時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看,是沒有惡意的,“日後你們還是註意著些。靈犀雖然也是器靈,畢竟是女孩子。”

鳳彩神色僵了僵,想到靈犀那胖團子的樣子,直覺定夷真君這是在損他呢。他和靈犀,只是因為他沒有那麽多能說話的罷了。

同為器靈,他們可以一起埋怨主人,一起說說自家主人今天又幹了什麽蠢事之類的。真的沒有別的事情。

定夷真君也只是說說而已。而且器靈隨便往別的地方跑,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即便桑晴是自己的晚輩,也說不定會生出什麽不滿的情緒出來。

桑晴三人回到別館的時候,定夷真君正靜靜地看著元寧真君折騰一個渾身被黑衣包裹住的修士。

感覺到桑晴回來,定夷真君輕咳一聲道:“你註意著一些,可別讓小姑娘看見生出畏懼來。”

“師叔,那個就是剛剛對我下手的人?”桑晴好奇看著那個黑衣人,有點想看看那人長什麽樣,看看是不是她曾經見過的人。

雖然靈犀和鳳彩能夠確定是皇極宮和慧真谷設的局,可是按照那兩個宗門的做法,她要是真敢讓靈犀和鳳彩去指認,一盆臟水就能立刻給她潑回來。

所以,這個被定夷真君帶回來的人就異常關鍵了。能不能從皇極宮和慧真谷挖出一塊肉來,就看這人的地位夠不夠高。

定夷真君微微頷首。

元寧真君嘖嘖道:“幸好這回有定夷跟著。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我追的那個見我追得急,竟然直接自爆。”

元寧真君成就元嬰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憋屈過了。靠著實力,他一個元嬰中階完全可以將那個只是被靈丹之類的餵養出來的金丹大圓滿制住。

可是那家夥自爆實在太快。

金冶真君不懷好意道:“都是你們清玄宗樹敵太多。阿晴,跟我去器宗如何?我們器宗可是跟修真界的大部分宗門的關系都很不錯。”

博凡真君,我就看著,你們自己慢慢撕扯。只要到時候別忘了我們宗門的好處。通訊玉牌來百八十個不嫌少,萬兒八千不嫌多。

桑晴低垂著眸子,語氣堅定:“我今生只認一個師傅。金冶真君還是別在阿晴身上浪費時間。倒是皇極宮的賀師兄。”

金冶真君想了想那個男娃娃,果然也是個好苗子。還是個耐得住折騰的男娃娃,就是出身。

桑晴好似猜到金冶真君的顧慮:“金冶真君可以去查查賀星海的資料。”

就讓這個固執的老頭去糾纏賀星海吧!反正按照之前鳳彩的說法,賀星海在皇極宮過得也沒有多好。前世的結局也沒什麽好說的。

宿璽雖然不是煉器大師,當時為了修覆星河扇也沒少了解煉器的那些相關的內容。桑晴不相信宿璽不了解,以當時賀星海用丹藥堆出來的元嬰中階,以自己的身體和修為為引子,引來星辰之力完成星河扇的最後淬煉,會有什麽結局。

金冶真君想了想,女娃娃還是太嬌氣。而且金冶也知道,清玄宗的器峰還有歐家的傳承在,並不比他們器宗差多少。倒是皇極宮的賀家,還是差了那麽一點兒。

那個巨門星主當初還小的時候,他們宗主也是想去拐帶回器宗好好教導,結果丫的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以為他們賀家的傳承能比歐家和器宗好多了。

金冶真君想到能拐走巨門星主的弟子,心裏還是隱約地有些高興的。

定夷真君和元寧真君審問了幾天,也沒從那個黑衣修士嘴裏問出什麽消息來。

倒是進入九延閣秘境,除了大比定下來的那四十個名額之外的六十個名額已經定下來。

來報信的小弟子一時間高興,沒察覺地上還躺著一個,只歡歡喜喜地將前十的各個宗門分得多少個名額報出來。

等那弟子離開之後,元寧真君冷哼一聲:“你們皇極宮倒是厲害,替天行道替到我們清玄宗的頭上。”

那修士起先還閉嘴不言,在元寧真君不重覆地貶低了皇極宮兩個時辰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這些逆天而行之人,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定夷淡淡地看著那修士:“天意讓你們殺阿晴一個小姑娘?”

那修士梗著脖子道:“那小丫頭有命無運,早就該死了!”

定夷真君忽然想到消失的好友。天演真君的推演之數比起皇極宮的天機星主,只好不差。

現在將那些年好友的異常全部聯系在一起,定夷真君忽然想通好友為何會從修真界消失不知去向。定然是那對愛女情深的伉儷找到了幫助自家女兒的辦法,才會匆匆地離開。

既然阿晴是好友竭盡心力想要留在人世間的孩子,他自然也要盡力相助。

也難怪,好友會給自家閨女選擇那樣一步功法。以阿晴的命格,如果修煉普通功法,日後怕是難逃一死。而那直指大道的功法,只要他能破解掉其中的死局,那麽小姑娘將來定然不會沒了個下場。

定夷真君想通這些,見到元寧真君還在施暴,只是用極為淡漠的語氣道:“別打死了。打死了咱們拿什麽去找皇極宮討要說法?”

鳳彩很多時候能察覺到定夷真君的想法,這會兒鳳彩雖然在跟靈犀分享八卦。不過定夷真君那邊的感情波動實在是太強烈,鳳彩分了一絲神識過去,待知道情況之後,連忙道:“真君,桑姑娘現在煉器正需要材料,到時候撿著珍惜的只管要。要是不給,我們就把這件事弄到通訊玉牌上,讓整個修真界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定夷真君沈默半晌:“你去清點一下我的庫房。阿晴能用的就先給阿晴吧。”

畢竟是好友的女兒。定夷真君給自己的突然沖動找了一個看上去很正常的借口。

鳳彩想到自家主人只是偶爾會煉煉丹,煉器用的東西卻是沒什麽用的。當即將事情答應下來。只等到時候給靈犀一個驚喜。

這回的六十個進入九延閣秘境的名額,清玄宗得到了十二個,加上參與大比得到的八個名額,足足占了五分之一。

皇極宮則是比清玄宗少了四個名額。一個名額就是一份機緣,可想而知得到消息的清玄宗掌教有多興奮。

這回清玄宗帶來九延城的人數並不算多。而且經過這麽多年,各個宗門都發現,進入九延閣秘境的弟子修為最好在築基期的樣子。如果弟子在某一方面特別有天賦更好,說不定就能獲得對應的傳承。

定德真君收到師弟傳回來的消息之後,萬分感謝煉制出通訊玉牌的桑晴。

現在宗門傳遞個消息可比以前的時候方便多了。更關鍵的是速度夠快。

定德真君只花了半天的時間,就將之前已經挑好的弟子又篩選出來,選了六個補上來。

定夷真君他們從清玄宗到九延城足足花了十天的時間,因為一路上還有休息的時間。將宗門事務交給大徒弟莊湛之後,定德真君只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將六個弟子送到清玄宗在九延城的別館之中。

連其衍跟著定夷真君和元寧真君身後,同情地看著定德真君身後那六個滿臉菜色的修士。

連其衍輕輕搖頭,還真是才剛剛築基的小菜鳥呢,才趕了幾天的路,就受不了了。

元寧真君遲疑地開口:“不是說了九延城主將會在十天之後才會開啟秘境的嗎?掌教怎麽這麽趕?”

定德真君能說自己太激動了嗎?要知道上回大比的時候,清玄宗雖然是第一,卻只得道了十四個名額來著。今年猛地多了六個,已經是清玄宗有史以來名額最多的一次了。

定德真君心裏高興,表面卻裝得極為冷靜:“我先把他們送過來,適應適應環境,免得到時候進了秘境因為不能適應環境得不到好的機緣。”

定德真君背後的六雙眼睛幽怨地看著定德真君。定德真君直接無視,將六個人交給連其衍照顧,就往客房那邊而去。

邊走還邊道:“我休息一晚上,明天再離開。”

定夷和元寧也知道,定德真君三天就到九延城,肯定已經疲乏,也沒在說什麽。

桑晴是看見舒萱和一個滿臉菜色的小姑娘說話,才知道掌教真人來了的。

“師叔。”舒萱見桑晴從外面進來,連忙起身打招呼,指著自己旁邊的小姑娘道,“這是跟我一起來清玄宗拜師的胡月,現在在丹峰學習煉丹。”

桑晴楞了楞,才與胡月互相見過。

以桑晴的眼力看,比桑宛宛早進清玄宗十年的胡月雖然是單靈根,卻修為不比桑宛宛高,煉丹水平若是比桑宛宛高的話,這回參加大比的也就不會是有桑宛宛沒她了。

桑晴心裏閃過一絲奇怪,不過在得知送胡月幾人來的是定德真君之後,桑晴就有點坐不住了。

現在氣運強大的宿璽和桑柔都即將進入九延閣秘境,不知道多久才能出來,正是找事情的好時機啊!

桑晴問了問靈犀,靈犀半晌後才回答桑晴:“定德真君還在的。就是怕是累極了,現在正在客房休息,明天才會離開九延城。”

桑晴深吸了一口氣,讓靈犀幫她問問鳳彩,現在定夷真君有沒有空,當然,若是定德真君也在就更好了。

得知桑晴要找自己,定夷真君想了想,原來是自己還沒將皇極宮做的好事還沒告訴掌教。定夷真君有點心虛,還是見了桑晴。

“可是修煉上有什麽問題?”定夷真君能想到桑晴找他的緣由也就只剩下這一點了。

桑晴搖搖頭:“是我隱約知道的一點事情。想請真君查查。若是沒有便罷了。若是真有其實,還是早點將其扼殺在搖籃裏算了。”

定德真君看見桑晴神色嚴肅,不似開玩笑,也顧不得自己精神不濟,連忙讓桑晴說說是怎麽回事。

桑晴拿出兩枚玉簡,一枚裏面刻的是關於皇極宮星主修行的猜測,一枚是桑晴關於修真界可持續發展的一些推演。

經過這些日子的潤色,桑晴相信兩位真君一定能看得懂。

定夷真君拿到的正好是關於皇極宮修行問題的猜測。定夷真君看完之後雖然憤怒卻還沒有失去理智,畢竟,只是桑晴的猜測。

倒是定德真君,看了桑晴的猜測之後若有所思。二人將各自拿到的玉簡互換之後,繼續查看。

定德真君黑著臉:“阿晴,你說的可是有依據?”

若是桑晴所言是真的,那麽皇極宮的那種做法與魔修有什麽不同的?而且因為修行的原因,皇極宮比其他宗門更接近凡俗之人。這惡劣的影響,讓兩位真君都不由得皺眉。

桑晴想了想:“這些其實很好驗證的不是嗎?只要看看凡俗界身份突變的人的數量變化,與皇極宮那些星主入世歷練的時間一一印證,不是就能得出結論?”

“你個小丫頭倒是會支使人。”定德真君嘆息,“看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不得閑。”

桑晴提出一個建議:“可以在出去調查的弟子的通訊玉牌上添加一個功能。”

桑晴說著,就將自己給歐吉雯制作的那個可以記賬的功能改動了一下。

定德真君眉頭動了動,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這小丫頭進九延閣秘境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擱。

“這些小功能,器峰都有誰會做?”定德真君的言語裏好似充滿著一種期待。

桑晴的話語直接將定德真君的期待打破:“當然是大師兄啊!或許其他長老也研究出來了?”

反正普通弟子現在連怎麽完整地煉制出一個通訊玉牌都不知道。如何利用桑晴留下來的空白添加新的功能進去?

定德真君臉色發黑。定元師弟那個大弟子特別會端著一張正經臉哄人。不過,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的大徒弟莊湛嘛。

遠在清玄宗的莊湛打了個噴嚏,抱歉地對眼前的青年說了一聲“失禮”,才繼續接下來的話題。

定德真君既然知道了那麽多隱患,這會兒再也坐不下去:“我先回宗門處理阿晴說的這些事情。你們在九延城註意安全。”

定德真君慈愛地看著桑晴:“特別是阿晴,師伯又給你準備了一個庫房的煉器材料。”

桑晴神色變了變,把那些不該說出口的話強硬地吞了回去。說得好像那些東西是專門給她收集的一樣。

定夷真君在定德離開前,將桑晴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定德真君。定德真君咬牙切齒,好像是皇極宮搶了清玄宗的所有靈石礦一樣。

目送定德真君陰氣森森地離開,定夷真君也有些不自在:“阿晴你別跟你師伯一般見識,他就是逗你玩玩。”

恨不得讓每個弟子都知道宗門對底下弟子有多好,然後小弟子們就可以回去宣傳宣傳宗門。

桑晴搖搖頭:“叨擾真君了。”

“無妨,以後若是有什麽事情,盡管尋我。不必通過鳳彩那邊。”定夷真君指了指桑晴腰間的通訊玉牌,“直接用通訊玉牌即可。



桑晴嗯了一聲,還是覺得鳳彩要可靠一點。畢竟通訊玉牌可能會沒有信號,鳳彩是隨時能找到定夷真君的。

將局設置好桑晴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了。連舒萱幾人來與她交流煉器心得的時候,也變得更有耐心了一些。

等到九延閣秘境開啟之日,各個宗門世家早早地匯集在九延城城主府外面的廣場上。

玉姬淡淡地看了一眼皇極宮的方向,只覺得這個宗門實在是太會找事情。這些日子她身邊那幾個丫頭天天嘰嘰喳喳地說的全是什麽皇極宮怎麽怎麽樣的內容,直讓她不勝其煩。

好在,等九延閣秘境結束之後,這些人不管好還是壞,等九延閣秘境結束之後,就會離開九延城。到時候九延城就能安靜好一陣子。

玉姬見人已經到齊,便擡眸凝視上空,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將一枚鑰匙狀的法器跑向虛空。

眾人好似看到一扇大門緩緩打開,門裏面則是一片茫茫白霧。

玉姬看了一眼珊瑚。

珊瑚連忙上前,清了清嗓子:“九延閣秘境已經開啟。爾等認可的一百人即將進入九延閣秘境。能得到什麽各憑機緣。”

珊瑚說完,連帶著桑晴在內的一百個修士已經消失在原地。

桑晴看著眼前巍峨的巨山,有些眼暈。桑晴已經發現,她所在的地方除了這一座山之外,真的再沒有的別的東西了。

也就是說,要得到自己的機緣,還得先辛辛苦苦地爬山。

桑晴看了看周圍的茫茫雲海,確實不可能有隱藏機緣的地方了。

桑晴磨牙,想到桑柔的機緣就在一個院子裏面,只覺得同是女修,待遇怎麽就那麽差?人家動動手就能拿到的東西。到她桑晴這兒,就得爬山,是真的爬山,既不能禦劍飛上去,也不能召出寵物來代步。

也不知道這個秘境是什麽原理,現在她連靈犀都聯系不到。

既然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還是爬山吧。

桑晴一咬牙,順著那條已經被荊棘和野草遮擋住的小路,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定德真君回到宗門就找了自家大徒弟。定德真君看見自家大徒弟沒花什麽代價就讓器峰那個讓他頭疼的師侄讓步,頓時心情大好,看向莊湛的目光更加溫和。

“關於桑師妹的賠償的事情?”莊湛想問問定德真君,是還是意思意思,不鬧得太僵,還是直接撕破臉。

以莊湛的性子來看這件事情吃虧的是他們清玄宗的弟子,若是皇極宮的賠償足夠也不是不能算了。可是按照定德真君的性子,怕是還是覺得以和氣為主。

定德真君臉色有些難看:“你也看了阿晴刻的玉簡,若是真的,修真界大半宗門會對皇極宮暗生不滿。咱們這次硬氣一些。以前看在他們庇護了那麽多凡俗國家的份上沒多計較,現在,還是怎麽狠怎麽來吧。”

莊湛也不知道皇極宮那些修士是怎麽想的。難道多輔佐幾個人有那麽難嗎?皇極宮這樣行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既然自家師傅這邊已經有了決定,莊湛當即也不再客氣。在九延城的時候拿那修士沒辦法,在清玄宗就不代表同樣沒有辦法。

歸澤真人往那修士身上潑了幾盆不知名液體之後,那修士身上的黑衣光華黯淡,被人輕松撕下來一片。

歸澤真人歐吉順研究了半天之後,就給出結論。是皇極宮自用的一種織錦。

莊湛瞇了瞇眼,對著那張蒼白的臉用留影石留下很長一段音訊,讓人給皇極宮送過去。

皇極宮的宮主收到清玄宗送來的東西,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天機星主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神色也非常不好。

皇極宮宮主指著留影石和那一片織錦道:“怎麽回事?定德那個老好人怎麽這會這麽硬氣?”

還硬氣到他頭上來了。

天機星主掐指一算,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兇,大兇。”

皇極宮宮主聽了頓時就要發脾氣,好歹還知道天機星主的重要性:“可是宿璽做了什麽?”

以前宿璽還小的時候,皇極宮宮主對那個弟子那是極為疼愛,可是現在宿璽長大了,就有點脫離控制的意思。

而且皇極宮宮主還知道,每次弟子長成之後,他們這些老家夥就得退居秘境裏面。不然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宿璽的崛起,就代表著他的落幕。皇極宮宮主只覺得宿璽成長得太快。

天機星主自然知道現在宮主的憂心。天機星主有心勸幾句,可是想到自己那幾個還不成樣子的徒弟,最後還是道:“可能是我之前給那個小丫頭算的那一卦被殿裏的弟子透露出去了,星使為了永絕後患,才會下的死手。”

天機星主說完,又將那日給桑晴的蔔卦結果說了一遍。

皇極宮宮主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倒是個有意思的丫頭,既然宿璽傷了人家,咱們自然是要賠禮的。”

桑晴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的山,只覺得自己的鞋底都磨穿了幾雙。

桑晴看著前面隱約出現的煉器爐,臉上露出一抹堅定,竟然是煉器師的傳承!果然是關於煉器師的傳承。

桑晴看著那個小小的煉器爐,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腳底長出了的水泡,水泡被磨破了又生出新的水泡。桑晴只知道,自己看見那個煉器爐變得越來越大,距離她越來越近。

終於,桑晴看著這個幾乎能夠支撐起整個天地的煉器爐,伸出了手去觸碰這個煉器爐。

龐大的信息直接沖入腦海,桑晴只覺得識海一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靈犀在靈珠空間裏跺腳一邊幫著桑晴封印多出來的記憶,一邊抱怨道什麽鬼傳承,怎麽有那麽多東西!

等桑晴醒來之後,發現周圍的布置很熟悉。

可不是很熟悉?這可是她在器峰的那個小院子。

桑晴還記得,自己是在接受傳承。那麽大一個煉器爐,不知道蘊含了多少傳承。

“阿晴別想了。”靈犀悶悶地道,“傳承給你的信息太龐大,我協助你設了一個封印。不過你知道我的水平的。”

“能堅持多久?”桑晴認命道。

“大概總有一百年?”靈犀算了算,“還是有那麽長的時間呢。阿晴,只要在一百年內你的神識達到元嬰境界,那個封印就是破了也沒關系。”

桑晴只想冷笑,現在她的神識是金丹境界,那可是兩世積累的後果。

現在讓她一百年內識海強度堪比元嬰級別,可能嗎?

定元真君點頭:“你的修為也得跟上。以後努力修煉。”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一更

n(*≧▽≦*)n開了一個存稿坑——表姑娘威武

嗯,一個彪悍的表姑娘攪風攪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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